“答应。”
有些感情,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复杂,合适就好好相处,彼此心照不宣。
我和蒋寅礼准备结婚了。
一天晚上,我和蒋寅礼正在对宴请宾客的名单,管家突然进来通知有人在外头等我。
这个时候了,又下着大雨,谁呢?
我从窗户看去,见许言站在大雨中,也不撑伞。
有些意外,但我还是拉上窗帘。
不想见,可许言一直站在门口,业主群开始八卦起来。
无奈,我决定出去一趟。
出去时,蒋寅礼替我穿上外套,还递来一张请柬。
“把这个交给他,我诚心希望他来。”
蒋寅礼在笑,我却打了个寒战。
好腹黑一男的!
谁请女朋友前任来参加婚礼啊!
我撑着伞,疑惑地看许言。
他瘦了好多,两颊凹陷,身子也瘦了一大圈,像我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。
许言眼睛泛红。
“你准备结婚了?”
我把请柬递出去,缓缓舞动手指。
“欢迎你来。”
他却像触及猛兽般,挥手把请柬丢开。
“宁宁,我后悔了,先前那些话都是我气急了才口不择言。”
“我和沈知情也没什么,是我给她钱,叫她配合我给你难堪。”
“我那时被仇恨蒙蔽,才干出了这么多傻事。”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我始终没反应,只冷眼看他。
许言终于崩溃,哭到站不起身。
他跪在雨中,声音嘶哑。
“宁宁,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年,你明明原谅过我好多次,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许言悲哀地乞求,伸手过来抓我的时候,我视线在他手腕上顿住。
那里,在陈年老疤上,又增添了新的伤痕。
我不可置信地抬头,对上许言满目的哀伤以及隐隐的希冀。
没想到他又犯病了。
我眼眶红了。
除却同情,还想到过往。
六岁,我遭到毒贩报复,被割了舌头。
被救回来时,周围的亲戚没一个敢接纳我,怕惹火烧身。
没办法,他们只能将我送往福利院。
是许叔叔来了。
福利院那么多孩子,他看都不看一眼,偏偏只挑中缩在角落里的我。